2021年7月末因南京机场破防引发的全国新一轮新冠病毒变种Delta疫情，经过一个多月的严密防控，已接近尾声。

8月20日，南京市中高风险地区已经清零。

8月24日，北京宣布此次京外关联疫情已得到全面控制。

8月25日上午，扬州宣布重型、危重型病人已“清零”，重点转为基础疾病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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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一个月那场“肉眼可见”的紧张，已告一段落。但新冠疫苗接种，一场“看不见”的防疫攻坚战，却在中国这个拥有14亿人口的国度中，以其独有的社会组织力量，高强度、快节奏的进行。

新冠疫苗对人类的保护力量，已成为全世界专家的共识，中国的疾控专家们也在各种公开场合不遗余力地强调。

8月20日上午，钟南山在一次公开的视频演讲中表示，中国需要全部人口的80%以上接种疫苗，才能够建立一个有效的群体免疫。而早在6月24日，张文宏在也曾公开表示：如果疫苗接种率超过80%，就有机会把新冠疫情的危害降低到季节性流感的水平。

截至2021年8月24日，中国累计接种新冠疫苗突破19.7亿剂次。

按约为14.1178亿的中国人口数量，以此推算，新冠疫苗的人口接种数量要达到11.3亿，才能达到免疫屏障的基本条件。按每人接种两针剂来算，尽快完成至少22.6亿剂次的疫苗接种，是当下疫情防控的重中之重。

中国形成免疫屏障还差最后一公里。

过去半年，各地疫苗接种正向纵深推进，这是一场事关十四亿人生存发展的保卫战，也是一次十四亿人共同参与的社会动员。

像毛细血管一样遍布整个中国社会的街道社区组织、数以万计的卫生工作者和防疫人员、疫苗生产厂家、包材、辅料厂家，都是这场“看不见”的战役的组成部分。

这是一次难度极大，但又必须尽快完成的的中国式社会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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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尔塔病毒的出现，在接种疫苗的人群中，带来了大量突破性感染病例，但这并不意味着疫苗对于新冠病毒已经失去保护效力。

新冠疫苗对于重症的保护效果，在真实世界得到了验证。

在美国，超过90%的新冠病例以及超过95%的住院和死亡病例，仍是在未接种疫苗人群中发生。加快疫苗接种，仍是目前疫情防控最有效的手段。

8月以来，尽管针对新冠病毒是否需要“清零”存有争议，但中国多地针对成人疫苗接种的“清零”已经上路，并开始将接种重点向“一老一小”（12-17岁人群和60岁及以上人群）转移，以攻坚姿态打通构筑免疫屏障的“最后一公里”。

在江西南昌从7月28日至8月31日全力开展18岁以上人群的第二剂次接种，对因未接种新冠疫苗（有禁忌症除外）而引发新冠病毒感染事件的，依法依规严肃追责。在安徽，合肥市在全市公共场所实施健康码和新冠疫苗接种记录“二码”联查。同时强调，对因未接种新冠疫苗（有禁忌症除外）而引发新冠病毒感染事件的，将落实疫情防控“四方责任”，依法依规严肃追责。在湖北十堰市茅箭区也有相似要求：无故不接种新冠疫苗纳入个人诚信记录。

疫苗接种人群年龄范围也在扩大。今年6月，国药和科兴的两款新冠灭活疫苗获批用于3至17岁人群紧急使用。自7月起，部分地区开始逐步开展针对12至17岁人群的疫苗接种。

江苏常州8月1日起已不再大规模组织18岁以上人群首针接种，启动12—17岁人群首针接种。而截至2021年8月17日，北京12—17岁人群已累计接种57.13万剂次。

即便是在一向强调个人权利的西方国家，同样出现了推动疫苗接种的强制措施，当地时间21日，美国旧金山要求民众在部分公共场所提供全面疫苗接种证明。

此前在8月3日，美国纽约市市长德布拉西奥宣布，在包括餐厅、健身房及演出场所等室内公共区域，要求民众必须出示新冠疫苗接种证明方可进入，以推动疫苗注射。9月13日起，纽约市还将开始强制实施“Key to NYC Pass”（纽约市通行证钥匙）计划，这将是美国首个疫苗证明相关规定。

尽快通过疫苗接种形成免疫屏障，几乎已成为全球共识。世界各国都在加速疫苗接种，针对变种病毒的疫苗加强针也已经被提上日程。

截至8月23日，全球累计报告接种新冠病毒疫苗约49.3亿剂次。累计接种剂次数据前十位国家分别为中国、印度、美国、巴西、日本、德国、英国、土耳其、印尼、法国。

排名第一的中国，正试图通过构建免疫屏障找到一个公众身体健康和正常社会经济秩序之间的动态平衡点，举国上下方方面面也正在为此付出巨大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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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亿人口中建立免疫屏障，是一笔巨大的花费。

为了实现疫苗的广泛接种率，早在2021年1月9日，中国就明确医保基金和财政资金将共同承担疫苗费用和接种费用，居民个人不负担。

8月23日，国家医保局、财政部、国家卫生健康委联合印发《关于切实做好新冠病毒疫苗及接种费用阶段性清算工作的通知》。这意味着，中国医卫机构新冠疫苗及接种费用清算工作进入实质性阶段。

中央财政对各省（区、市，含计划单列市，下同）财政补助医保基金部分实行分档补助。其中，对东部地区按30%补助，对中部地区按40%补助，对西部地区按50%补助。

在经济学家看来，建立免疫屏障所需的疫苗接种费用，看似巨额，但实际上是“小账”，这笔砸下去的投入，会减少数倍因疫情带来的损失。

没有足够的疫苗接种率作为前提，在中国的现实中谈与病毒共存无异于“耍流氓”。如无疫苗屏障，谈“清零”则意味着包括资金、医疗资源挤兑在内的种种巨大的显性和隐性成本代价。

深蓝观了解到，随着生产规模和接种规模的不断扩大，以及上市产品的不断增多，疫苗价格和整体成本已进入到更加经济、合理的区间。目前一针国产疫苗的价格，已从早期平均200元一针，降到100元一针。

以广西某地为例，100元一针，每针注射费10元，两针共计220元。这笔钱由医保基金出70%，财政出30%。并且不管是否参加医保，凡是是在这个地区生活的中国公民，无论城乡都可以免费打。

以此推算，按达到群体免疫要求的最低接种比例80%为参照标准，中国新冠疫苗的接种人口数量须达到11.3亿，疫苗注射层面的支出最少需要近2500亿元。

如果全民14亿人接种，再算上人员经费、耗材、储存运输、后勤保障等等衍生成本。全民接种疫苗的保守成本规模应该在大几千亿元。对于政府来说，这诚然是一个非常大的财政负担，尤其当经济受到疫情很大冲击的情况下。

但疫苗作为一种特殊的商品，它的价值并不仅仅在于这个国家为它花了多少钱，更在于它能为整个国家省下多少钱。在卫生经济学上称为「效益-成本比」(Benefit-cost ratio, BCR)。

目前中国在疫苗领域，研究BCR最多的是乙肝疫苗。《中国疫苗和免疫》一篇论文，研究了1992-2013年北京市乙肝接种成本、乙肝肝硬化花费和效益值。研究结果表明，在这21年间北京乙肝疫苗接种花了1.3亿元，而疫苗接种为预防乙肝肝硬化带来的总效益是11.5亿元，BCR为8.58。

也就是说，北京市在乙肝疫苗上每花上1元钱，即可减少肝硬化带来的8.58元代价。

而作为一种传染性、致死性都高于乙肝的病毒，新冠的威胁显然更大，其面对的直接医疗成本和社会成本也更高。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包括中国在内许多国家都在执行或考虑实施为本国国民免费接种的策略。

对于中国来说，眼下“不计成本”地开展疫苗接种，是因为背后还有一笔更大的账要算。

在疫情初期，中国的严防死守策略是一种性价比极高的防疫策略，不仅帮助中国在新冠疫情防治上取得了骄人成绩，挽救了数以百万计的生命，也使得中国成为全球唯一经济保持正增长的经济体。

随着新冠疫苗研发的成功，全球抗疫已逐渐进入下半场。仅仅依靠严防死守不仅代价高昂，也难以为继。中国终究需要打开国门，和全世界正常往来。

要想迎来这一天，只能靠全民大范围的疫苗接种获得“群体免疫”，从而最大程度减缓病毒的传播速度，减轻医疗系统的压力。

只要医疗系统不被挤兑和击穿，后续新增的新冠患者就能够得到妥善的治疗，感染者的病死率就会降低到一个可以接受的极低水平。而那时，中国也无须耗费看不到底的巨大成本持续严防死守，而是可以打开国门，与全世界恢复正常交流。

这一天来得越早，中国就会越早在未来经济发展中占据先发优势，避免落入“免疫落差”陷阱。欧美国家计划在今年秋季前完成疫苗接种计划并重启彼此间的连通，中国必须迎头赶上。

因此，越快实现疫苗“应接尽接”，对于国家和社会的长远效益就越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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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疫苗广泛接种，不仅仅是个医学和经济问题，还是一个工业问题。

在新冠爆发之前，过去六年间，中国的疫苗生产、接种体系都适应了长期以来一年只有5亿、6亿剂的规模，并且，长生之后，疫苗管理法出台，疫苗接种规模近年来其实一直萎缩。如何围绕新冠疫苗接种建立一套高效完备的生产-供应体系，是决定中国新冠疫苗实现广泛接种的首要因素。

4月之前，分析大多认为，中国疫苗的产能是制约接种量的最大瓶颈。但到了5月26日，中国单日接种疫苗剂量达到2000万剂，达到了世界第一。

这背后的产能飞跃，是一套系统性组合拳的成果。

疫情发生之初，为最大限度提升疫苗研发成功率，中国一口气布局了5条技术路线。目前中国已有6款新冠疫苗获批紧急使用或上市（4款灭活疫苗+1款腺病毒载体疫苗+1款重组蛋白疫苗），此外还有22个新冠疫苗进入临床试验。

具体到疫苗生产，主要涉及两方面：一是疫苗生产链的保障。疫苗生产涉及多个环节，包括疫苗生产线的设备供应，到疫苗生产所需要的原料、辅料、包装材料，到疫苗的流通、运输的冷链设备，以及疫苗接种需用的设备，这些都是原辅料的全链条所有环节，都要有稳定的生产链和供应链。

另一方面是供应链的建立。疫苗生产出以后如何能够安全、高效、快速送到接种点和分配点，这需要建立一个上下游企业的运输链条，供应检验链条和配套的链条，确保生产检验运输和使用各个环节能够有序、高效、畅通、安全。

为了疫苗产能，中国疫苗厂商则开启了“内外兼修”扩产之路，内部多管齐下扩大产能，多条新冠疫苗生产线开足马力，24小时运转，产能释放逐渐加速。外部“走出去”推动疫苗生产本土化。

以国药集团为例，5月6日，国药集团中国生物新冠疫苗车间三期工程顺利封顶，成为全球最大疫苗生产车间，预计中国生物的新冠疫苗年产能将达30亿剂。

国药还统筹布局国内资源，扩充了新冠疫苗原液产能。并通CDMO（全程合同定制开发与生产）服务，利用所属的长春、兰州、成都、上海等生物制品研究所的分包装能力来扩大新冠疫苗产能。

其他国产疫苗厂商目前公开的产能也十分强劲：科兴预计年产超过20亿剂，安徽智飞今年预计生产5亿剂，康希诺则有望达到年产7亿剂。此外，康泰生物的灭活疫苗最大可提升至6亿剂，医科院生物所灭活疫苗年产量将达5至10亿剂。

而“走出去”合作建厂，实现疫苗生产本地化也是中国企业扩大疫苗产能、保障全球供给的重要途径。

从三月开始，国药集团中国生物、科兴生物，分别同阿联酋、埃及、马来西亚、匈牙利等地合作，达成本地化生产。工信部此前公布的数据显示，截至7月份，中国国疫苗生产年产能达到了50亿，“较好地满足了国内疫情防控疫苗接种的需求，也力所能及地支援了国外的疫情防控”。

有媒体分析，目前中国疫苗数量和产能均处于全球第一梯队，2021年的总计产能预计可超80亿剂。

这是14亿人接种背后的产能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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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疫苗生产厂商产能因素外，以疫苗瓶为代表的原材料供应能否跟上也曾引起很多人的担忧。

“装疫苗的玻璃瓶，产量比疫苗还困难。”有专家在公开采访中表示。

由于涉及公众健康，装疫苗的玻璃瓶一般必须具备耐低温、高质量、高稳定的特点，这样的要求决定了在疫苗生产的包材环节中，必须使用医用玻璃。

而生产医用玻璃，不管是原材料的获得，还是中间的加工过程，以及最后运输和储存，成本均比普通玻璃更高，工艺要求也更加严格。

从材料上来说，医用玻璃可分为钠钙玻璃、低硼硅玻璃以及中硼硅玻璃。前两者成本低，工艺相对容易，只适合用于一般的注射剂和口服液中。而中硼硅玻璃则耐水性更好，适用于疫苗、生物制剂等对包材要求较高的药品。

欧美日等发达国家，均已强制要求所有注射试剂用中硼硅玻璃包装，而我国90%以上的药用玻璃瓶，仍然以钠钙玻璃和低硼硅玻璃为主。原因有两个：一是成本；二是中硼硅玻璃制造工艺较为复杂，国内还没有突破技术瓶颈。

目前国内中硼硅玻璃管主要由德国肖特SCHOTT、日本电气硝子NEG和美国康宁CORNING三家外资公司垄断供应，价格也非常昂贵。国内药用玻璃领域规模较大的企业，只有山东威高、正川股份、山东药玻、宁波正力等寥寥数家。

疫苗瓶还分为西林瓶和预灌封两种，西林瓶由于灌装线漫长，疫苗厂家在进行灌装时，也需要很长的耗时。也就是说，即使药玻企业能够生产再多的瓶子，但如果疫苗厂家的灌装线不够，还是会造成产能不足的问题。

而预灌封正好相反，疫苗厂家的预灌封的灌装线是充足的，但如果企业的产能跟不上，也会导致疫苗瓶的短缺。国内预灌封疫苗瓶的供应的厂家主要是山东威高等企业，有业内人士透露，为了保证国内的疫苗瓶产能，威高还拒绝了一笔海外2亿支的订单。

在保障“封装”产能上，全体中国企业都是一条心，即优先保障14亿中国人的接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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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疫苗陆续上市进入规模化生产阶段，全球越来越多的国家宣布疫苗采购和接种计划，疫苗运输分发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但在中国，疫苗运输保障工作很早就开始布局。

去年11月中旬，国际航空运输协会就正式认证深圳宝安国际机场作为独立医药物流验证中心。此后，大量新冠疫苗通过这里运输与分发。

国内头部物流更是早早布局进入医疗运输领域，并宣布可为疫苗厂家和疾控中心提供仓储、运输和全程质量追溯等服务。此外，国航、东航、吉祥航空等航企都在为运输新冠疫苗而做着准备，包括储备冷柜和干冰等。

而除了天上，地面运输同样缜密。

根据中国出台的疫苗储存和运输管理规范，对疫苗冷链的全程监测、储存和运输的设施设备等都有严格要求，从疫苗冷链所需要的设备来看，涉及医用冷藏箱、低温转运箱、物流车等硬件，而前二者系医用设备，企业需持证上岗。

相对于莫德纳公司研发的疫苗必须在零下20摄氏度的条件下运输、辉瑞疫苗更需保存在零下70度超冷环境下的严苛条件，国产灭活疫苗对于温度的要求是全程在2至8摄氏度下运输，并有相应的溯源处理，目前市面上的冷藏设备和冷库完全可以满足，这提升了疫苗的运输分发效率和存放安全。

据山东日照市疾控中心工作人员说，他们每天会对冷藏库进行两次测温记录，24小时在线监测冷库温度，确保疫苗始终处于2-8°C保存。每个疫苗箱子上面都有签封，每一箱新冠疫苗外箱的标签上，都注明了疫苗产品名称、追溯码、生产日期、产品批次、有效期等关键信息。

疫苗入库后，各地下属各区县疾控用疫苗冷藏运输专用车领取一定数量疫苗，分发配送到各接种点进行施打。而在分发原则上，分发至各地的疫苗一般都会要求在规定时间内必须打完。里面既有保质期因素，也有防止核酸片段泄露造成环境“假阳性”事件引发恐慌的考量。

这一套运行机制，覆盖了疫苗出厂到最终接种的全流程，背后有无数人为保障疫苗“针尖”上的安全付出巨大努力。

有的公司将配送员工从原有的40多人增加到200多人，近40辆冷藏车每天满负荷运转，公司高层轮流24小时值班。而对基层疾控人员来说，由于每批次疫苗到货时间不确定，夜晚或凌晨到货经常出现，他们需要全天候值守，做到疫苗随到随接随发，整夜值班成为家常便饭。

最终，一个安全可靠的无缝冷链运输分发体系，成为推进疫苗接种加速度的关键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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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成本和产能不再是问题，如何以最快速度推进公众接种，成为中国构筑免疫屏障最后也是最大的考验。

如果梳理中国的疫苗接种速率，五月是一个明显的分水岭。

距离1月15日中国新冠疫苗首针接种完成过去近四个月时，5月初，全国接种率仅为23.16%，刚过3亿剂。彼时，整体接种速度明显偏低、偏慢。

而自5月下旬以来，全国新冠疫苗接种剂次增长明显。3月23日至5月23日完成第一个5亿剂次，花费2个月时间；第二个5亿剂次的完成仅用了1个月；第三、第四个5亿剂次的完成，速度更快——分别约用了1个月时间。

速度提升的背后，是国家意志、基层推进、疫情变化发展等诸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而为了最大限度地完成两针剂的覆盖率，提升免疫屏障，6月以来全国各地多次发文，分别先后暂停第一针、第二针的接种。

从各地发文情况来看，时间线大概是：6月10日至30日暂停第一针的接种服务，全力为接种第二针人群服务，保障疫苗接种效果，完成两针次接种率40%的任务。

6月底前后则暂停新冠疫苗第二针的接种，启动第二轮第一针新冠疫苗的接种，覆盖还未接种新冠疫苗的人群，形成基本的免疫屏障。

对此，浙江某卫生院医生在接受采访时曾说道，两针剂全部接种完，才算是完成一个覆盖率，如果第一针打的越多，完成接种的任务数越高。

“因此，为了在6月底完成辖区40%全程接种的覆盖率，6月中旬到30号，这段时间里全程接种第二针剂。第一轮的覆盖完成后，7月1号再开始集中打下一轮的第一针。”

他还介绍到，关于在6月底之前要完成40%全程接种的任务，有一个脱落率的要求，要控制在1.8%之内，即如果有1000个人打了第一针，那么这一千个人里面，由于出差、过敏等各种情况不能来打第二针的人，不能超过18个。“而且我们采取的是预约制，打完第一针之后，在接种周期内，我们会通过短信来通知说明时候可以打，尽可能覆盖更多接种两针剂的人群。”

目前，在公开报道中可以发现，最迟在7月初，最高决策层敲定了下半年新冠病毒疫苗接种实施方案，做出了今年10月底前完成11亿人新冠疫苗接种的部署，将适龄无禁忌症人群“愿接尽接”调整为“应接尽接”，此时，接种人群将覆盖全国总人口的78%，12岁以上人群接种率将达到91.2%。

而基层感受到的接种提速要求则出现的更早。

江苏某地基层干部直言，今年4月份左右接到了疫苗接种指标：上半年完成常住人口的40%，年底前完成常住人口的80%。“现在未成年人不能接种，还是有一定压力的。”

安徽某地一卫生系统工作人员则表示：“安徽省统一要求8月底前，18周岁以上人群接种率达到91.2%，这样才能形成免疫屏障。”

他解释“压力还是有的，分配的任务数是按照七普人口来分配的，我们这里不少人在外地工作，所以完成会有点困难。”

为了完成接种目标，地方政府推进疫苗接种的紧迫感骤增。而且，近来国内多起和德尔塔变异毒株关联的疫情，也将防控压力层层释放。各级政府普遍在7月底8月初出台了本文开篇提及的各项“强制性”规定。

与之前打疫苗送鸡蛋之类的鼓励引导政策相比，这些规定往往因为其中的“限制”属性引发了巨大争议，对此有专家表示，“根本目的并不在于限制，而在于催促打疫苗。”

就当下而论，地方的一些规定其实也是各地在进一步推进新冠疫苗的接种覆盖率，构筑防疫屏障过程中的不得已之法。

每一个公共政策的推行，实际上都是在公共利益和风险之间做取舍，最终目的是让公共利益显著大于风险。

但如何在执行过程中，多一些因势利导，少一些动粗来硬，既快又稳地推进疫苗接种，也正成为考验各地各部门治理能力的一道必答题。

责任编辑：亦欣